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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百年梦》永远的“唯一人”
  感谢许老,让我们看到繁星璀璨的世界名著,认识了包法利夫人,认识了于连,认识了李尔王;感谢许老,将中国的诗意雅致传向了世界,让世界遇见了李白、杜甫,遇见了崔莺莺、杜丽娘。翻译是许渊冲的一生。他由着这支笔横跨古今中外,也由着自己便是百岁也少年意气、率性张狂。
  不输半分心气
  求学西南联大时,大一英文考试,16岁的杨振宁考了80分得了第一,17岁的许渊冲考了79分,排在第二。当时日记里他就“酸了一把”,后来回想起来,老先生还是不服气地说:“小鬼,比我小一岁,还比我高一分。”
  那时西南联大曾流传一段话:“湖北朱,安徽杨,外加许二王,理文法工五堵墙”,指的就是后来的科学家朱光亚、物理学家杨振宁、翻译家许渊冲、财政金融学泰斗王传纶和卫星与返回技术专家王希季。
  今年5月上映的纪录片《九零后》留下了许渊冲等16位西南联大同窗的影像。在今年5月27日录制的一段视频中,百岁许渊冲在家中沙发上翻看着老照片,谈笑风生:“这是杨苡。”“杨振宁,比我小一岁。”“王希季,七月生。”他清楚记得在西南联大求学的时光,感慨如今和老同学见面不易,笑着比较:“我年轻些,更神气。”
  百岁仍是少年
  许渊冲翻译名句无数,“不爱红装爱武装”堪称经典,译为“Tofacethepowderandnottopowdertheface”。他指出powder有二义:一为涂抹脂粉,乃动词;二为硝烟火药,系名词。face亦有二义:一曰面对,乃动词;二曰脸孔,系名词。这一经典译句至今为读者津津乐道。
  62岁以后,他以“一年至少新译一本名著、出一本论文集、写一本散文集”的速度,酣畅创作。
  86岁时,他被诊断罹患直肠癌,当时医生认定他最多能活七年,他照旧抓紧一切时间翻译诗词和名著,有条不紊地忠于自己的所爱。回看当年,他笑笑而谈:“生命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记住了多少日子,我不管还能活多久,认真享受每一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93岁时,他的目标是:翻译莎士比亚全集。99岁时,他还在跟朱生豪、傅雷的译笔较劲,饶有兴致地讨论“Tobeornottobe”如何翻译更妙。今年初,他还在写自传《百年梦》。如今,《百年梦》永远不会有机会再写完了。
  96岁的他做客《朗读者》时,拄着拐杖迈入会场,而后递出了一张名片——“书销中外百余本,诗译英法唯一人”。乍一听,些许张狂,可他立马解释,“我实事求是!”
  96岁那年的中秋夜,他骑车出门赏月,不慎摔了,右腿骨折。谈起这段负伤经历,老先生还打趣自己:“要不是为走这美的路,我就不会摔了。不过月光如水,还摔得蛮美的。”综合新华社等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