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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报纸情缘
□合肥王唯唯
  喜欢看报有些年头了。十二三岁那会,受家父的影响,做完作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报。将报纸摊在床上,然后趴在床沿边,两手托着下巴,看得有滋有味。我那时最爱看的就是《参考消息》。
  参加工作后依然喜欢看报。在报纸的各个版面中,我最喜欢看的是副刊版。副刊是报纸的一抹亮色,它不同于新闻版的严肃与正式,而是充满了生活的色彩与情感。唯有一点小遗憾,那时报纸的副刊基本上每星期只有一次,而且还常常被一些突发大事所占用。副刊版有诗歌、散文、随笔、小说以及杂文等等。那时,我最喜欢看的是诗歌。那些长短不一、韵律各异的诗句,或激昂,或柔情,或深沉,或明快,每一首都有着独特的韵律和节奏,每一句诗都像是一滴墨水,滴在我的心湖上,荡起层层涟漪,我喜欢那种被诗歌所打动的感觉。
  上个世纪80年代,中国诗坛掀起了一场中国自有新诗以来最声势浩大、轰轰烈烈的诗歌运动。正是在那个大好的诗歌年代,我读诗,写诗,满怀激情,近乎疯狂。我至今也忘不了我的名字和我的诗歌处女作第一次刊登在省级报纸的经过。
  1982年2月上旬,我给省城的《文化周报》投去两首诗歌。那时和现在投稿不同,那时只要你投稿,用或不用,都能收到编辑部的回信。信有铅印的、油印的、也有手写的。最多是油印的。那个年代投稿算印刷品,只需在信封的右上角写上“稿件”并剪去一角,连邮票都不必贴,就可以畅游全国。
  过了十多天后收到一封手写回信。信中写道:王唯唯同志,诗两首定于3月8号女作者专号刊发。从你的名字和字迹上看像个女同志,不知对不对,盼速函告,以免出笑话。顺致、撰安。那个年代没有手机,单位倒是有电话,但打长途必须经过领导同意才行。如果回信,我又怕时间又来不及,没办法,跑到邮局发了一份8个字的电报:编辑老师,我是男性。结果,两首原定3月8号刊发的诗歌改在3月15号刊发出来了。
  捧着报纸,反复看了又看,我激动得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的激动。我小心翼翼将其裁剪下来,连同那封编辑的信,珍藏于作品集里。也因了这两首小诗,我在单位竟然成了“名人”。这之后,不断有诗歌作品在国家级、省级和市级报纸以及杂志上出现。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信息发达繁杂,网络快速便捷的今天,很多人很少看甚至不看纸质报了。而我与报纸的缘分依然历久弥深,依然痴心不改情如初。我现在不仅订了两份晚纸,而且无特殊情况,每个星期六都会去图书馆看报。我喜欢那油墨的香气,喜欢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喜欢那图文并茂的版式设计。特别是有我的文章见诸报端,我首先是细读一遍,接着再和原文对照,发现不足。最后发到朋友圈展示给亲朋好友分享,幸福感和成就感也就油然而生!
  退休九年了,看报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我精神的一部分。每天早晨起床后必做的两件事:烧水沏茶、下楼从报箱取报。一杯绿茶,两份报纸,成为了我开始新一天的仪式。记得有位大师说过,只有很深很深的缘分,才能在同一条路上走了又走,同一个地方去了又去,同一个人见了又见。在我心中,报纸,就是和我在同一条路上走了又走,同一个地方去了又去,同一个人见了又见!以报结缘,与文字为友,与墨香为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缘分。
  我和报纸的缘分,如一部长长的连续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