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过日子极其节俭,每次买东西拎回来的塑料盒,喝饮料、吃罐头剩下的空瓶子,她都舍不得扔掉,全都洗好消毒后放在柜子里。我特别不理解,干吗留这些没有用还占地方的东西?我总想给扔掉,她总是说自有用处,不让我碰那些瓶瓶罐罐。
去外地教书后,每次开学前几天,姥姥都会拎着那些瓶瓶罐罐来我家,里面装着她做的韭菜花酱、玫瑰花酱,盒子里还装着她炸的槐花饼,蒸的牡丹花糕。她还会多次嘱托道:“这是咱自己做的,干净卫生,你分给学校其他老师都尝尝鲜。”
如今才知道,姥姥那些瓶瓶罐罐装的是她深沉而朴素的爱。她把花熬成了酱、揉成了饼、做成了糕,调剂着我的生活。
有一天,我看见妹妹红着小脸捧回了一束玫瑰花。在饭桌上,妹妹的脸上不时泛起淡淡笑容。果然鲜花可以让普通的日子过得浪漫些,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人收到花的时候便会感受到自己被爱着。”
我想,在一段感情中,最重要的不是收到什么花,是仪式感,是被挂念,是不敷衍。最好的礼物并不是鲜花,而是意料之外的温暖,是时刻惦记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