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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男人和女人
  □合肥曹志培
  世界上有70多亿人,若分类,有肤色、年龄、性别之分。唯性别之分,既简明又能亲密合一,有着人类生存、发展的最核心要素,人类的文化才如此丰厚多彩,言说绵绵。
  正如台湾有首民歌所唱:“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男人犹山,伟岸、坚强;女人似水,柔媚、缠绵。没有山,水就失去了跌宕起伏、碧波婉转;没有水,山就失去了风啸林涛、云蒸霞霭。男女相异,既相吸也相斥,故而生成诸多纠葛与矛盾,才有人生大舞台上纷扰不息的悲喜大剧上演。
  社会进步,科学发展,能把万千难题看穿说破,唯独对近在咫尺的另一半,虽久居一个屋檐下,却时而陌生。一个“爱”字,叫人清爽沉醉,又叫人糊里糊涂;一个“缘”字,把“爱恨”潜移为“无解”。男女的情爱,是一场天长地久的陪伴相随,既芬芳醇美又“一地鸡毛”,故被理想主义者悲观地总括为:“谁家的爱不千疮百孔”。
  男女之事,众说纷纭:有《琵琶记》中的“糠与米,本是两倚依,谁人簸扬作两处分?”有梅县民间情歌:入山但见藤缠树,出山又见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藤生树死死都缠;二十四史把女人比作“祸水”,商纣的妲己,周幽王的褒姒,唐明皇的杨贵妃,无一例外地成为恶政的遮羞布;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反其道而言之:“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独树一帜;最感人的是元朝大书法家赵孟頫,到了中年有纳妾念头,于是给夫人作一首小词来试探其意思,我是学士,而同是学士的王献之有桃叶、桃根为妾,苏东坡有朝云、暮雨为妾,我如娶几个吴姬、越女有何过分?!这位管夫人,也是才女,非但不责怪,也填了首情深意切的词回赠丈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大书法家见诗自愧,立即打消了纳妾念头,从此和好如初。
  中国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千余年前刘备就曾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到了近现代,长篇小说《白鹿原》中,白嘉轩母亲对他说:“女人不过是糊窗子纸,烂了破了揭掉再糊一层新的,死了五个,我准备再给你娶五个。”2007年,萨科齐赢得总统大选,可他的原配夫人塞西莉亚却决定离他而去,搞得萨科齐乱了方寸、万分失落:我能搞定法国,可我搞不定塞西莉亚;十多年前,俄罗斯的美女们传唱着《嫁人就要嫁给普京》,可普京老婆柳德米拉却唱了个反调,竟然把普京给“休”了,理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我不喜欢坐飞机长途旅行,不喜欢面对大众,我只想安静自由地生活。”硬汉普京只能徒唤奈何。
  萨科齐、普京两总统虽属个案,也算是新时代一个令人乐观的标记,强大的权势被淡定的女神们撞了一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