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偶然看到一篇推荐新书的文章《十年了!莫言终于出新书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作者的激动之情,于是立即下单买来这本书。
《晚熟的人》是莫言获诺奖后出版的一部小说集,几乎每篇读起来都特真实: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很远,可在读完后却好像近在咫尺。莫言也自述,希望读者能够从这本书里读到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物,知晓世界上原来有人是这样生活的!
“真和幽默感”是这部小说集给我最真切的感受。比如在《晚熟的人》中蒋二对莫言说:“毛爷爷和苏爷爷文化太高,话说得深奥,不如大哥您土鳖人讲土鳖话,犹如臭鸡蛋拌上隔夜的蒜泥,气味独特,冲击灵魂!”在《等待摩西》中,柳向阳对莫言说:“三哥您这张脸,太有个性了。”听到这种说法,莫言干脆直接说:“说我丑不就得了,还文绉绉的转啥呀。”再比如《地主的眼神》中,孙来雨对莫言说:“叔,你是不是想把我写进小说里去?俺爹说让我跟你少说话,说万一被你写进小说里可就倒了霉了。”“别听你爹瞎说,即便我把你写进小说里,你也未必会倒霉,也许还会走运呢。”“俺爹说你当年把俺爷爷写进了作文,结果,让他天天挨批斗,差点把命搭上。”像这些精彩的对话还有很多,真实中充满着幽默,幽默中反映着真实,在这样的转换中带给读者最真实的感受和思考。
除了这些,书中还有很多农村的俗语,看似满满的土味,但又折射出人民群众的智慧。比如,“人走运时马走膘,兔子落运逢老雕”“天大地大不如嘴大,爹亲娘亲不如饭亲”“干屎抹不到人身上”“啄木鸟死在树洞了,吃亏就在嘴上”等等。在当时的农村,很多人没有什么文化,却用这些蕴含着道理、智慧的土话让世人遵循普世道德、体味人生百态。
读一本好书就像在和一位智者对话,再读莫言,我希望继续读下去。王海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