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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面劳荣枝
  据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消息,8月18日上午9时30分到20日下午6时许,江西高院依法公开审理了劳荣枝故意杀人、抢劫、绑架上诉一案。庭审最后法庭作出了择日宣判的决定。“我今年48岁,我没有整容。”二审时,劳荣枝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在长达三天的二审开庭中,劳荣枝却展现出了“多个面孔”。在这场紧张又漫长的庭审中,控辩双方进行激烈的交锋与碰撞!穿着防护服的劳荣枝在上诉人席中端坐,认真听着,她时而激烈争辩,呛声检察官“去问法子英”,时而掩面哭泣“我也是一个可怜人”,时而语出惊人“我不允许法律被亵渎”;她时而说“记不清了,没印象了”,时而又可以连贯辩解半小时,还要求法官“请让我说完”。
  “法子英是低智商犯罪”
  在结识法子英之前,劳荣枝是一名小学教师,曾经“教师”的身份,也一直被劳荣枝引以为傲。
  在二审庭审中,其也多次提及“教师”经历,在供述抢劫犯罪事实时,她自嘲“我是一个当老师的,怎么变成了抢劫犯”。
  劳荣枝还称瞧不起“没文凭、没学历”的法子英,否认与他的情侣关系。
  不过,一会劳荣枝又称自己对法子英很依赖。比如,在提及“温州案”时,劳荣枝为否认事前二人商议以“租房”为名抢劫梁某春,证明系法子英“临时起意”,辩称因为退押金时收过“假币”,自己一人租房办不了,所以,在温州“租房”时,才要法子英陪同一起去。
  但是过一会,她又鄙视法子英“他是低智商犯罪”“要是我来策划,肯定不是这样”。
  劳荣枝称应法子英要求,自己坐台时,事无巨细都要向他汇报,但“目标”不是由她决定,她无法判断一个人有没有钱。
  不过,在提及绑架殷某华时,劳荣枝又说“他没有钱,法子英疯了,不听我的,要是我选,我不会选殷,他就是路人甲”,甚至说“如果让我来选,我至少要找一个身家几千万、上亿的人”。
  “你可以去问法子英!”
  庭审中,劳荣枝发言机会与时间都很多,态度也十分强势,甚至几次呛声检察官。
  劳荣枝多次表示自己坐台是为了赚钱,因害怕挨打会应法子英要求“事无巨细”作“汇报”,但其并不正面回答汇报内容是否包括“有没有钱”。“我判断不了,想不了那么多。”
  检方问道,如果只是赚钱无必要“汇报”这些,为什么要向法子英汇报?劳荣枝回答:“你可以去问他(法子英)!”
  当检方提出,劳荣枝的供述中有提到常州案中刘甲很配合,是“拿钱消灾”,“这个‘灾’指什么?不给钱会发生什么?”劳荣枝辩解,当时自己不会思考,这是法子英的事,又让检察官去问法子英。
  法子英与劳荣枝在多个城市之间流窜,除了住宾馆,通常是租民房居住,自称“安全屋”。在安徽,法子英与劳荣枝留下足迹的不只合肥,还有安庆、芜湖。检方讯问其在安庆是否与法子英住一起。她反问检方:“难道租两套房子吗?”
  检方问其为何去了那么多城市,劳荣枝庭上扬言“去看祖国大好河山”。那心情如何?劳荣枝又吐出“生不如死”“行尸走肉”两个词。
  庭审时,劳荣枝多次表示法子英以家人的生命威胁自己,自己跟着法子英是被其胁迫,甚至激动地反问检方:“你是想我家人被杀成为事实吗?”
  被胁迫还有心情游山玩水?“这不是我安排的,我还想去华盛顿呢,我去得了吗?”劳荣枝呛声。
  “我不允许法律被亵渎”
  在庭审中,劳荣枝曾多次语出惊人,让旁听席传出一片笑声。
  辩方认为,劳荣枝没有第一时间被羁押在看守所,而是被带往南昌市公安局监管医院受审讯,此举不合法。
  检方反驳,该医院为南昌市公安局监管医院,因劳荣枝身体不适,为保障其健康,去做了体检和疾病治疗,且出具了诊单和检查结果等书证。
  劳荣枝则在庭上否认接受过检查,称自己也没有妇科炎症等,“我是一个洁身自好型的。”
  在回应小木匠案时劳荣枝说:“是我做我认,我不允许法律被亵渎。”
  在得知法子英落网后,劳荣枝称自己心里的石头落地,用“逃离他,我的天空都是蓝的”来形容心情。
  劳荣枝此前曾7次供述,自己因害怕留下指纹,提议法子英放火烧熊老板家,法子英没听。
  不过,此次的庭审中,劳荣枝却称之为“欲加之罪,何患词穷(无辞)”,还从心理学角度给检方分析,“心理学上,不是我说的话,你拼命说是我说的,最后就成了我说的了。”
  劳荣枝甚至在庭上大曝隐私,称自己有过初恋,但仅限于接吻,又称法子英不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初夜给了另一个人。
  劳荣枝还在庭上称:“我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认罪要有一个良好的态度。”她还表示,不希望外界炒作和妖魔化自己,“我也是一个可怜人,我不怕死,但是看重名誉。”
  面对劳荣枝的多面“表现”,当庭否认故意杀人,甚至称“不知情”,自己被胁迫,也是受害人等,检方认为,劳荣枝是在庭上打造“受害者”人设,扮演悲情者,推翻供述,前后矛盾,为了脱罪,推诿责任,拒绝与她共情。
  新安晚报安徽网大皖新闻记者朱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