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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离开后的第一个春节
□刘政屏
  今年的春节是安静的,从未有过的那种安静。
  年三十上午,照例是带着一大堆吃的喝的去老父亲那里。母亲不在了,一切照旧,不能让老父亲感觉冷清。
  今年流感比较厉害,年前我对守在父亲跟前的二哥再三重申,加强防护,确保老人家身体健康。为了让二哥尽量少出门,我和三哥三嫂将炸圆子、做菜的事情包揽下来。
  说起炸圆子,还有点故事,原本说好了今年不炸圆子了,腊月二十五,思来想去还是要炸圆子。去年春节前老太太一定要炸圆子,我和二哥加上我家小子炸了一大盆圆子,老人家好开心。
  今年情况特殊,和二哥商量不炸了,但是没有圆子的春节又怎么能算春节呢?老太太如果知道也会难过的。因此还是和小子搭手炸了一百多个圆子。尽管糯米饭煮软了,不过肉馅足够多,味道足够好。我想,年三十能让老父亲吃上自家的圆子,我这心里会好受一些。
  今年的年饭一切照常,蒸菜、炒菜、烧菜、蔬菜、圆子、鸡汤和元宝鱼一样不少,没敢让老父亲喝酒,买了饮料,烫到温热,什么菜都让老父亲尝一点,又都不敢让他吃太多了,毕竟是96岁的老人了,得处处小心。
  晚上6点多带着侄子和儿子给祖父母和母亲烧年纸,是一种思念也是一种寄托。
  除夕夜第一次没有专心去看央视春晚,家里那位电视机前值守,儿子在一旁看电子书,显得有些三心二意,我则一边做着家里的卫生,一边顺带听着,偶尔也会过去瞄一眼。
  热热闹闹的背后,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安静,或者寂寞。
  初一早晨不能起太迟,因为要到父亲那边照应,今年特殊,来的人不会多,但二伯家的两个姐姐说要过来看望老人家,家里的人也多,少不了各种安排照应,年年都是如此。
  午餐后,各自散去,老父亲架不住如此喧闹,需要休息和调整。对于我来说,某种意义上的“年”已经过完了。
  初二去了西边的房子,那边的书多一些,也安静一些。下午三个人去大蜀山,那位体能不行,山上也改变很多,仓促而归。晚上写了一些对于大蜀山提升改造的意见和建议,发在公众号里。没料到这么随手一写,居然引发了我读书写稿的兴趣,想来也是,安安静静的时光,正合适做这样的事。
  之后每天至少一篇,一直写到初九。
  写作时,从一吐块垒到渐渐多了些思考,是写作者通常会有的过程,很多事情的背后,实际上都有人性和社会的原因,忽视这些因素,一味自说自话是有问题的。
  写稿的时光自然是安静的,一日三餐,变着法儿做点新鲜的吃,不出门的日子更得过得舒适一点。阳光很好,就多散散步,晒晒太阳,一边走着一边和那位聊着写稿的事,那位懒得动笔,但思路清晰,时常会给我一些不错的建议,也会很“领导”地鼓励我几句,于是都会笑起来。
  也会和小子一起出去走走,政务区新开的商场,准老城区的九华山路以及其东头的王大郢等。
  新年又逢立春,自然是多了一些喜气,园子里和大花盆里的乌菜、青菜,花一般地长着,一直舍不得吃,现在必须下手了,否则,气温渐渐走高后,真是吃着吃着就老了。
  有些时候必须等待,有些时候必须抓紧时间,这方面,自然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无情的警示者。
  安安静静的春节,自是一番别样的感受。